IBM咨询业务面临市场挑战与机遇
全球商业领袖聚焦
在全球经济环境不确定性增加、利率波动、地缘局势紧张以及客户支出更为谨慎的背景下，咨询业务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然而，生成式AI的兴起为企业客户带来新的机遇，也为咨询市场注入了新的活力。
根据IBM 2024财年第三季度的财报数据，IBM咨询业务部门（涵盖业务转型、技术咨询和应用管理等）营收达到52亿美元（约合370.24亿元人民币），尽管同比略降0.5%，但咨询业务的毛利润率上升了0.9%至28.4%。尤为引人注目的是，生成式AI业务的规模突破30亿美元，环比增长超过50%，其中约80%的业务来自咨询部门，其余来自软件部门。
自2021年起，IBM对咨询业务进行了重新定位，成立了IBM咨询品牌，并将其业务简化为IBM咨询和IBM技术两大板块。尽管客户数量有所减少，但IBM咨询在中国市场实现了连续五个季度的增长，且增长幅度位居全球市场前列。
IBM咨询大中华区总裁陈科典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中国业务的“逆势”增长，得益于专注于服务“对的”客户。他强调：“咨询的本质是服务业，因为它涉及人的因素。当我们将客户数量减少到1至2家，就能更专注于客户的需求，准备更充足，为客户提供更细腻的想法，并更好地展现自身能力。”
IBM的咨询顾问们不仅依赖行业经验积累形成的理论来引导新的商业实践，还需要与客户在沟通中完成协同创新。这种“知行合一”的能力需要与客户之间建立更深的信任。而培养信任正是咨询服务的核心。
“取舍”并非一蹴而就，其中的判断标准在于一个企业是否有相当的体量，同时有全球化视野。过去一年，IBM咨询服务了来自各行业的24家中国头部企业，帮助它们“出海”到全球40多个国家。
IBM咨询凭借百年的全球化公司运营实践，为定战略、布业务、搭运营、落系统四个领域提供出海咨询服务，并在战略规划、供应链、人力资源、财务共享、市场营销等各领域帮助中国企业实现全球一体化运营。
助力民营企业产业升级和业务转型也是IBM咨询的重要发力点。例如，高测股份是国内高硬脆材料切割领域的龙头企业，IBM咨询通过全面的业务管理提升和数字化转型，助力高测股份实现业务高速增长和“世界一流”的战略目标。
今年是IBM进入中国的40周年，也是中国企业全球化布局的开展以及AI作为新技术对各行各业带来的巨大变革的一年。IBM的咨询业务正面临新的发展机遇。
随着中国企业全球化布局的开展以及AI作为新的技术对各行各业带来的巨大变革，IBM的咨询业务正面临新的发展机遇。IBM发布的《全球AI采用指数》报告显示，中国企业的AI采用率稳居全球“第一阵营”，85%的受访中国企业表示未来会加速应用AI，这一比例为全球最高。同时，受制于技能缺失、数据复杂等主要障碍，全球约40%的企业仍处于探索和试验阶段，尚未部署AI能力。
今年10月，IBM咨询发布了全新定位——用科学重塑咨询。IBM认为，未来的咨询将是人与软件的结合，而IBM咨询的未来是IBM顾问与IBM Consulting Advantage的深度结合。IBM Consulting Advantage是一款基于AI的旗舰交付平台，融合了先进的生成式AI模型，如第三代IBM Granite以及IBM与其战略合作伙伴提供的技术，支持代理和应用程序大规模交付，以先进的软件资产和方法大幅提升IBM在咨询领域的专业能力，确保客户与项目的信息安全、隐私与合规，同时减少AI偏见，加速客户价值创造。
在中国，IBM咨询团队推出了 watsonx 体验式客户共创服务，专注于帮助客户甄选高价值应用场景并设计原型，加速AI在业务中的落地和价值实现。同时，IBM咨询中国团队还借鉴全球人工智能卓越中心的创新场景，为中国客户提供基于开放创新、可信AI和强有力AI治理的解决方案。
陈科典表示，IBM咨询在中国市场的未来发展，将继续取决于如何灵活应对快速变化的市场环境以及如何继续以“服务”赢得客户的信任。IBM咨询作为全球唯一隶属于百年科技公司的全球性咨询机构这一“根基”，及其将本土化需求与全球化资源的结合的全球化运作模式，使其具有独特优势。“在当今新技术形态对业务增长和竞争优势至关重要的时代，这些新技术将推动IBM咨询自身和客户共同实现增长与成功。”陈科典说。
IBM咨询大中华区总裁陈科典接受采访
经济观察报专访：IBM咨询大中华区总裁陈科典
经济观察报：与两年前相比，中国客户的需求有何变化？
陈科典：自2022年第四季度起，我们发现，企业领导者普遍认识到未来五到十年想要将企业做大做强，海外的布局就要越来越扎实，而不仅仅是为了摆脱内卷或追求眼前的增长，这是一种思维上的转变。
企业领导者认识到，不能只是在熟悉的环境里做业务，必须离开“舒适区”去海外市场投资。从“出海”这个口号喊了很多年，但企业真正有全球意识的现象始于两年前。IBM也抓住了这个机遇，现在我们有顾问在全球为客户服务。
经济观察报：中国企业出海目前处于什么阶段？他们现在最需要什么？
陈科典：企业全球化发展可以分为四个阶段：从初期到全球整合运营期。目前，IBM咨询服务的多数中国客户仍处于第二或第三阶段。
企业需要可视化的数据来管理国外业务，因此我们更多地为客户进行系统建设，让数据可视化。此外，企业也开始讨论“共享中心”的问题，并可能在明年有更多的落地方案。人才规模化和本地化是另一大挑战。在全球化进程中，中国企业需要认真考虑人才本地化和文化融合的问题。
经济观察报：与其他咨询公司相比，IBM咨询的业务处于什么阶段？IBM的优势是什么？
陈科典：IBM咨询业务的运营是全球一体化的。当我们服务中国客户“出海”时，是由IBM海外的业务团队一起配合共同帮助客户，实现真正的全球化。
从理论上讲，合伙人制的咨询公司很难像IBM一样，将不同的服务线拉通，从而提供一个端到端的方案。IBM中国的想法加上全球的配合，可以让技术、理念包括资源实现互通，合力发挥更大的作用。
经济观察报：中国市场的AI需求对IBM咨询的业务带来什么机会和挑战？
陈科典：中国的客户富有创造力，但企业级AI落地面临底层数据的挑战。许多企业还需要在数据清理和数据架构方面进行投入。
AI和混合云并不是孤立的技术领域，而是相辅相成的。通过建立一个好的混合云架构，企业可以充分利用分布于各地的企业数据，使AI发挥最大能力。IBM已经确立了AI与混合云的战略，并凭借红帽和新一代AI与数据平台IBM Watsonx帮助企业快速部署AI。
经济观察报：面对充满不确定性的市场环境，IBM在中国的咨询业务如何应对？
陈科典：我认为许多外资企业都面临中国市场的不确定性，但市场有周期性，不同行业在周期中的调整不同。中国业务是IBM在亚太区除日本以外最大的市场，我们将继续投入。
我们希望中国业务明年能够继续保持高个位数的增长，尽管环境不易。但另一方面，中国的“匠人精神”开始增强，企业开始专注于高质量成长。
经济观察报：除了业绩目标，还有其他目标吗？
陈科典：我希望中国业务越来越强，并希望建立一支自信的团队。
咨询行业本质上是服务业，我们希望员工感到工作的愉悦和满足。因此，我们在每个办公室成立了people care团队，帮助员工在压力下有信心，并提升服务质量。
经济观察报：IBM咨询在中国的业务，在IBM全球中处于怎样的战略位置？
陈科典：咨询行业是一个成熟的行业，也是专业性很强的服务业。中国经济体量如此之大，必然需要专业的服务。只要我们做得比别人好，就能吸引客户选择我们。
我们希望每个项目组成员都能思考如何使我们对客户的业绩影响和贡献可视化、可量化，这不仅给客户带来价值，也给IBM的咨询顾问带来满足感。
中国仍是巨大的增长型市场，是我们在亚太区除日本以外最大的市场。我们相信中国业务还有很长的可持续增长空间，并期待未来十年的需求增长。
IBM咨询不仅希望中国业务团队因助力中国企业出海而感到自豪，更希望IBM全球咨询团队因参与到中国企业出海这一进程而感到骄傲与自豪。
